"给你送点新鲜菜。"赵桂兰笑着说,"顺便看看你。"李娟拉着妈妈的手,
想带她去学校附近的饭馆吃点好的。赵桂兰却不肯:"别浪费钱,我带了干粮。
"她从兜里掏出两个馒头和一小瓶咸菜,"就吃这个,挺好。
"李娟看着妈妈啃着干硬的馒头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她知道,妈妈是舍不得花钱。"妈,
等我考上大学,挣了钱,就带你去城里最好的饭馆吃饭。"李娟说。"好,妈等着。
"赵桂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第五章 高考前的月光高三是黑色的。
每天有做不完的试卷,考不完的试。李娟常常学到深夜,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
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件衣服,是室友帮她盖的。她很少回家,只有放长假才回去一趟。
每次回去,都发现妈妈又老了一些。她的背更驼了,手上的老茧更厚了,可看到李娟,
眼睛里总是闪着光。"快高考了吧?"赵桂兰总是这样问,一边给她煮鸡蛋,一边说,
"别紧张,正常发挥就行。考成啥样妈都高兴。"李娟知道,妈妈嘴上说不紧张,
心里比谁都着急。她夜里起来上厕所,常常看到妈妈房间的灯还亮着,她在给李娟缝补衣服,
或者在准备第二天要带的干粮。高考前一个月,李娟感冒了,发着高烧,浑身没劲。
她躺在宿舍的床上,想着马上就要高考了,自己却病了,急得直掉眼泪。就在这时,
宿舍门被推开了,赵桂兰走了进来。她背着一个大包袱,头发湿漉漉的,像是刚淋过雨。
"妈!你咋来了?"李娟又惊又喜。"听说你病了,我来看看。"赵桂兰放下包袱,
从里面拿出一个瓦罐,"我给你熬了姜汤,快趁热喝了。"李娟喝着姜汤,眼泪掉进碗里。
她知道,从家到县城,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,再坐两个小时的拖拉机,
妈妈肯定是天不亮就出发了。"妈,你咋知道我病了?""你同桌给我捎的信。"赵桂兰说,
"她是个好姑娘。"赵桂兰在县城的亲戚家借住了两天,每天给李娟熬粥、洗衣服,
看着她吃药、休息。在妈妈的照顾下,李娟的病很快就好了。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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